聊起感兴趣的话题，时间总是过的飞快。舒雨一看表，已经十二点四十五分了。王燕来注意到她看表时轻轻蹙起的眉头：“一会儿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舒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：“王老师，我一点二十分要去《信号与测试系统》课上当助教，在三教上课，离这边有点远，现在就得过去了。”
“哎呀，耽误了你这么久，快点去上课吧！回头再聊。”
“好的，王老师。”
舒雨背上包，就要去端托盘，被王燕来制止了。
“这个你不用管了，先去上课吧，一会儿我们走的时候端走。”
“行，那王老师再见，师弟再见。”
舒雨朝两人挥挥手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。助教要提前到教室发材料，帮老师调设备，这时候走过去估计是来不及了，最好还是开一辆共享单车。
舒雨走后，王nV士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，又一眼，看得沈知遥如坐针毡。
“妈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？”
“说，说什么？”沈知遥m0了m0鼻子。
王nV士语出惊人：“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舒雨了？”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”沈知遥呛到了，咳得惊天动地。种种不淡定的表现，基本等同于不打自招。
王燕来有些怔忡，上次看到他这样鲜活而不加掩饰的情绪，是什么时候的事了？
咳嗽停下来后，沈知遥喝了口水，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可是，这才是你第一次去开组会啊？”
沈知遥看向窗外，目光落到很远的地方，对面的那栋老砖楼被午后的yAn光镀上了金边。他含糊道：“……不是今天才开始的，几个月前吧。”
几个月前？那时候他上哪去认识舒雨？
有什么从王燕来的脑海中闪过，联想到从考研前的两个月开始，他的种种不正常表现。
他突然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没日没夜地学，JiNg神状态也和以前大不相同，哪怕是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。
那时候，她还和沈知遥他爸在私底下讨论、反思说孩子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，是不是给了他太大的压力，是不是原先就不该和他提报考A大的事情。
只是大二那年和他随口提了一句，没想到他考研真的就报了A大。
但是又不敢去找他谈话，生怕这个时候刺激到他，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的。